“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那个明阿公······”
金陵秦淮河畔,一把老旧的躺椅上,一名身穿蓑衣的老者手握着鱼竿,微微闭着眼睛,空余的一只手缓慢地拍打在扶手上,嘴里唱着曲儿,有滋有味。
他的方圆空无一人,但暗处却是戒备森严,若无允许,没有人可以靠近。
一道人影通过了层层守卫,在无数双目光戒备的注视下,来到这老者的身后,他正是段锦江。
段锦江站定,见文王还在唱着曲儿,并未开口打扰,只是静静地听着。
一曲毕,文王停下打拍子的手,顺势拿起了旁边的紫砂壶,就着壶嘴儿喝了一口茶,这才笑道: “本王这曲儿,可还行?”
“吐字清晰,节奏合拍,起伏曼妙婉转,是一首难得的好曲儿。”段锦江笑着回答道。
文王笑眯眯地说: “第一次听这首曲儿,还是被先皇带去景山祭天的时候,本王见父皇喜欢,便想投其所好,暗中学了好久,好不容易有一次机会可在父皇面前献唱,却被骂作是不务正业。”
段锦江的嘴角抽了一下。
一个皇子好端端的文治武功不去学,却学什么唱曲儿,难怪被皇帝骂。
这就属于典型的马屁拍在了马腿上,分不清主次。
而让段锦江尴尬的是,得知了这一层由来典故之后,他刚才的马屁也有点拍在马腿上的嫌疑。.五
尴尬啊。
文王却好似感觉不到段锦江的尴尬,他说道: “所以啊,一个人做什么事情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知道在什么时候做什么样的事情,选错了,再多的努力也是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