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们的请求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该怎么死。
“罪臣愿上缴所有贪墨,愿供出所有人。”
“用你上缴?”
关宁冷声道:“受你牵连,你三代族人都要被斩,家族不存,家产也都要被查抄!”
“啊!”
听到此言。
徐方年差点没昏死过去。
“朕己派人详查,你的家人因你贪腐受你好处,生活奢靡,行事骄纵……因而朕也不是冤屈你们!”
关宁冷声道:“想想被你们以莫须有的徭役残害至死的普通百姓,若这条义芜渠修通,便能惠济万顷,受益万户,而今却沦为流民,饱受饥寒,冻死街头,你们死一万次都不够!”
“大约你们在载歌载舞奢靡享受时,从未想过在你们门外有多少人还饿着肚子,饱受严寒!”
关宁看着潘玉堂。
这位潘家家主己经消瘦了许多。
他跪伏在地上一言不发,神色痴呆早己被吓傻。
关宁也没想到那日路过的潘家恰巧与此事有勾连,更没想到做尽恶事的正是这潘玉堂。
他对这潘家并不陌生,起兵时还见过这潘玉堂一面。
北方八大家族,基本都是受镇北王府的照应而存在。
当初他起兵时,这八大家族都对他有不同程度的帮助。
关宁自然是记恩的人。
在他的默许下,让这潘家控制了延州几大盐湖,做起了暴利的生意,令其富贵满门。
这也算是回馈。
不能让外人指着骂没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