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泉宫内,寝殿的灯亮到半夜, 德祥和秋月夏荷守在殿外, 不时能听到里面传来男欢女爱的声音。
皇上和贵妃娘娘......
这本该是稀疏平常之事,而现在看来, 让人胆战心惊。
秋月和夏荷面色慌张, 她们两人互视一眼,眼中都是焦急,秋月跑到德祥公公面前,请求道:“德祥公公,您最有主意, 这,这怎么办呢?”
秋月未经历过男女之事, 但她听说过不少孕期内不能行房事的说法, 娘娘得宠她高兴, 危及到小皇子, 她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德祥公公瞥她一眼,“你问咱家,
咱家怎么知道怎么办?主子有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们不是生在宫中的宫女,但都不为主子打探一下,主子有孕,该怎么伺候皇上么?”
这其实也不用打探,宫中宫外都一个样,主子有孕, 推一个忠心老实丫鬟出来伺候男主子,好把男主子继续留在房里。
可贵妃娘娘不曾提起这事,她们不敢谏言啊。
如若谁能在贵妃娘娘面前提起这事,非长公主大人不可,但贵妃娘娘怀孕之事仍被捂着,若贸然将长公主大人请进宫,只怕会引人猜忌。她听娘娘的意思是,等肚子遮不住了,再请长公主大人来宫中,她有些话要和长公主大人讲,也有些事要拜托长公主大人做。
秋月叹气,“公公您此时说这话也晚了,得看看现在可怎么办?若有了好歹,还是我们这些人伺候不周之过。”
秋月的意思是,让德祥进去,将人劝住。
德祥不是不担心贵妃娘娘肚子里的小主子,但皇上素了这些天他也看在眼里,他想了想,摇摇头,定住了般,不动一步,
总归是主子之间的事,人家愿意,便不好去劝,闯进去,是一定要吃苦头,吃力不讨好的活儿,不做。
秋月跺跺脚,咬咬牙要推开门闯进去。
夏荷连忙将她拦住,小声道:“德祥公公尚且不急,咱们怎好闯进去?娘娘吩咐了不让人进去,我们在这里等着吧。”
“可......”
夏荷摇头,愣把她拽了回来。
秋月也不好再说什么,内心不安的站着殿门前守着。
寝殿内,床帘似乎没来得及拉上,一眼望去,能看见床上一丝不着的男女二人。
单薄的红纱衣垂在床边,踏脚和地板上,薄被也被仍在一边,人影微动。
李奕半倚半坐着,低头看下方,又将视线移开,呼出的气是灼热的,气息有些沉,偶尔喉间溢出控制不住的闷哼。他额上起了汗,黑黝黝的眼眸幽深而隐忍难耐,面上有薄薄的醺红。
唐瑶抬起头看他,看见他青涩的面容,意识到他也不过十九岁而已。
那么,她现在做的事,怎么觉得有点罪恶感呢......
不过,她喜欢看他被伺候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李奕将人捞起来抱在怀里,迷乱的在她身上亲了亲,他自己得到安抚,也要安抚她。
唐瑶环住他,在他耳边道:“皇上,这样子可真好看,臣妾全看见了,您的脸,可真好看。”他难以自持的样子,和疏解之时的样子。
她说话时声音哑的厉害。
他认真的办公的样子是迷人的,但这时,是最性感的,男人味儿的性感。
只有她知道他这个样子。她想把那样的他占为己有,不被任何人看见。
以前不觉得,但现在想想,如果有别的女人和他同床共枕,赤诚相见,得了他的爱宠,见了他这样的一面,她一定会疯吧。怎么可以让第二个人拥有他,甚至,不能想象曾经有人拥有。
自己进宫之前,他已大婚,怎么会没要过别人呢?这个问题她不敢问,也害怕得知答案。从今以后,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她无法承受。
李奕把没穿衣服的她抱进怀里,用薄毯子将她包裹住,没理会她调戏的话,什么好看不好看的,男人脸好可没有身体强健、本事大重要。
两人还未曾清洗,唐瑶坐在李奕腿上,与他肌肤想贴,李奕手挑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嘴巴张开,看她的喉咙,道:“朕孟浪了,碍不碍事?”声音还有些暗哑。
唐瑶摇头,把他的手拿开,抱住他。
没有什么,她觉得很安心。
李奕轻抚她的背,两人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只是抱在一起坐着。
李奕抚摸她的腹部,道:“这个小家伙惯会折腾人的,朕等不及他快些出来了。”
唐瑶:“是他的错么?也不看看是谁造的孽。”
李奕被骂了,反而有点骄傲和自豪,“那也不能怪朕,若是怪朕,谁来喂饱爱妃?”
“那是怪臣妾咯?”
李奕:“......”好吧,说不过,那就怪他吧。
唐瑶的手在他胸前绕圈圈,依侬道:“太医说,三月之后,即可行房事。”
李奕把她的手握住,放在嘴里咬一下,轻笑一声,声音低沉,道:“朕可没见过你这般大胆的。”
唐瑶坐在他腿上能感觉他身体的变化,在他胸前拍一巴掌,嗔道:“臣妾也没见过您这般流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