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行扫一眼手表:“快九点了。”
宴好亲他耳朵。
江暮行阖了阖眼,严肃道:“宴好,不要懈怠。”
宴好撇撇嘴:“十分钟。”
江暮行转过来,后背倚着台子边沿,任由宴好亲上来。
手不知何时掐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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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好一张理综卷子做了一小半,就匆匆跑出去找江暮行:“班长,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江暮行在叠衣服:“卷子做完了?”
宴好摇摇头,继续问:“你喜欢我什么啊?”
江暮行示意他看墙上的学习计划。
宴好装瞎不看:“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江暮行把叠平整的衣服放沙发上,
“你喜欢我,宴好,男的?”宴好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放过任何一丝变化。
紧张,忐忑,又偏执。
江暮行揉着额角:“高三谈恋爱会分心,我本来想高考后再告诉你。”
宴好想到江暮行说有一件很困扰的事情,他决定采用绪哥的提议,再结合后面的走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我现在就去做卷子!”
宴好跑几步就折回来,在江暮行唇上咬一口:“你已经表白了,不许后悔。”
江暮行笑着叹息。
宴好回书桌前埋头刷题,刷着刷着就咬起笔头。
餐厅里的那一出,对他来说是甜蜜的懊悔。
当时要是快一点说完就好了。
明明那么喜欢,明明在心里偷偷念过那几个字,无数次。
怎么就让江暮行抢了先呢。
宴好的手机突然响了,江暮行发的信息。
-等你明年拿到了录取通知书,我告诉你,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
宴好愣了一下,难道江暮行不是补课期间对他动的心思?
不应该啊。
在那之前,他们都没怎么说过话。
宴好瞥到空了大半的卷子,脑阔一疼,算了,先不想了。
反正江暮行是他的了。
以后有的是时间,总会有知道的一天。
不多时,宴好的手机又响,江暮行发来第二条信息,回答他问过的另外两个问题。
-我喜欢你这个人,所有,全部。
宴好从头到脚都烫呼呼的,江暮行竟然会说情话,他会,太好了,不用教。
只不过是短信,当面说不知道会是什么样。
江暮行会脸红吗?
宴好偷偷溜出房间,想看江暮行在干什么,冷不丁地跟他对上视线。
江暮行面色深沉,俨然不像是编辑过一条甜蜜信息的人。
“你在干嘛?”
“我活动一下手脚。”宴好灰溜溜地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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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行过来时,宴好是一副快要死了的表情。
“理综卷子做完了?”
“做完了。”宴好说,“资料书上的题我做的很不顺,别管我了,你先去睡吧。”
江暮行拿起理综卷子看看,把错题用红笔勾上。
“数学卡哪道题了?”
“哪道都卡,”宴好很烦,“妈的,今晚的不知道怎么……”
江暮行皱眉:“脏话不要说。”
“好吧,不说了。”宴好揪着刘海。
江暮行俯视他的发顶:“总共没几根毛,你这么揪,没高考就秃了。”
宴好立即松开手指。
江暮行弯腰凑近,看他资料书摊开的那页。
“不要看了,”宴好拆开一包薯片,“我还不知道要到几点做完呢。”
“这题,你写了一堆,该用的公式没用上。”
江暮行拿笔在草稿纸上解算:“我让你背的东西,就一定是对你有用的,你必须要背,先背下来再吃透,都是有方法的,我说的你要记住,学习没有投机取巧一说……”
宴好啃着薯片:“你像是在给儿子指导作业。”
江暮行停笔。
宴好把叼在嘴边的薯片“咔滋咔滋”吃掉:“你写你的。”
江暮行接着解算:“这题我现在讲给你听,明天晚上我会出同样的题型,你如果解不出来……”
宴好没有在怕的。
江暮行用手背蹭掉他嘴角的薯片碎渣,动作温柔,说出的话非常严厉。
“那就每天多做一套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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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宴好洗完澡就去了江暮行那儿,带着他的邦尼兔。
江暮行把脸一绷:“睡你自己的房间。”
宴好的回应是爬进被窝,把空调往肚子上一盖,抱着邦尼兔闭上眼睛,动作一气呵成。
江暮行:“……”
宴好揉着邦尼兔,憋不住地问道:“班长,你那个qq头像,26216跟我有关吗?”
“有的吧?你今晚改了没多久,就跟我表白了。”
江暮行坐在床边整理书本,没理。
宴好挪到他身旁,手从被子里拿出来,在他精窄的腰上弹钢琴。
“告诉我吧,你不说,我就总是想,很费脑力。”
江暮行把书理好了,堆放在床头:“我的名字是多少笔画?”
宴好算了算:“26。”
江暮行又问一句:“你的名字笔画又是多少?”
宴好的名字笔画少,他很快就回答了:“16。”
江暮行掀开被子躺进去:“520这三个字里面,2代表什么意思?”
宴好不假思索道:“爱。”
江暮行屈指刮一下他的脸颊:“所以你告诉我,26216连在一起,怎么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