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证如山,竟是还想演戏吗”
王娡说不出话来。
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栗姬永远趾高气昂,她永远要被压在底下。
“一切都是他人一面之词,妾如何舍得害自己的孩子太后与大长公主也是为母之人,试问妾又如何忍心啊”
事到如今,只有咬死了不承认,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王娡真是嫉妒死了栗姬的好运气,备受宠爱不说,生下长子地位稳固;她也嫉妒死了许氏的好家世,出了事也不怕,自有母族势力为她兜着。
而她,连生两女,甚至牺牲了自己亲生的女儿才有了儿子,出身低微任人揉搓。
总有这么些人,瞧见旁人有而自个儿没有,便算作是上天的亏待,觉得谁都欠自己的。
窦太后早便厌了这场大戏,“许氏只算作帮凶。王氏之罪,罪无可恕。”
虽未明说罪名如何,到底是定了罪。
一锤定音。
太后身体乏累,表明了态度便交由在场之人处置。她后宫浸淫一生,实在厌恶的紧,便先行离去。
刘启淡淡开口,“许氏从今往后,闭宫自守。好好照顾胶东王,算是抵了你的罪。”
许氏闻言大喜她还有母家,还有个白得的儿子。大汉重孝道,日后胶东王去往封邑,她不就是王太后
和许氏的大喜过望相比,王娡显得死气沉沉。刘启话一出口,她便知道,自己的儿子怕是要不回来了。
“王氏妄图以巫蛊嫁祸贵人,除去封号,贬为宫女子。”
尘埃落定。
齐玉眼见这一场大戏,开端发展结局全齐活了,就差个谢幕了。
她抬手挡住自己的脸,小小打了个哈欠,又困了。
看在旁人眼里,就是拖着病体还要自证清白的栗夫人终于撑不住虚弱的身体,显出晕眩之症了。
这个“旁人”,显见得便是刘启与馆陶。
馆陶从小受宠,长大又一路顺风顺水,生活养尊处优,自己手里又有实权,可以说是日子非常闲适了。
她心内不免感叹,幸好自己生为皇家女,而非皇家妇。
如今看来,像齐玉一样混的这么惨的也是世间少有。
刘启更不必说,心里全是愧疚。
自己亲自起身,要扶起齐玉回去休息。
王娡悄悄与心腹交换了个眼色。
斜刺里冲出一个人影,豁然是倚兰殿的宫人。
那宫人一双眼睛死死盯住刘启,“陛下真以为,眼前这人是栗姬么”
旁边的许氏惊异瞪大了眼睛。王娡告诉她的那些话难道不是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