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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王妃来了

得知瑶光被救回来之后人变得疯疯傻傻的,前尘往事忘了大半,吃饭穿衣都不会了,连院子里的下人们也趁机欺负她,心中仅剩的那点厌恶也烟消云散,又变成怜惜,今天见瑶光进退有度,气度大方,对她又多了几分喜欢。

至于韩瑶光还会不会跳舞,又怎么突然会画画了,太妃才不在意呢。她再会画画,难道能去画院考画师么只要她老老实实在斓曦苑里呆着,她必要保她后半生衣食无缺平平安安的。

反而是林纹有些可恶。

早饭都没吃就从侯府赶回来来挑事,你说她图什么呢早饭都没吃,那想必也没正经跟老侯夫人、镇南侯夫人拜别。这说起来,像什么话呢虽说是自己家长辈,可要是她嫁的不是端王,敢这样对待自己家中长辈不是叫人笑端王府没规矩、端王太妃不会教导媳妇么

李嬷嬷见林纹每开口一次太妃的脸色就沉了几分,这时脸上更是一点笑意都没了,赶紧插话道:“王妃回来得巧了,太妃正是有好东西要赏呢。”说着让玉版把几匹绡花缎都打开给林纹看。

太妃不欲在人前给林纹没脸,便收了怒气,也笑道:“昨日宫里又打发人送来了几匹。前儿你不是说喜欢这绡花缎么这些鲜亮颜色我穿不成,都给你们。”说着拈起林纹身上的披帛看:“这个做了披帛也好看,你手脚倒快得很,才给了你,就做成衣服了还做了什么”

林纹跟太妃说了些衣服首饰的闲话,小丫鬟们捧着几个食盒进来:“小厨房送了王妃的饭来。”

玉版紫翎就移开绸缎,在炕上摆了两个海棠式的红漆小矮桌,摆了饭。

秋悦给林纹卸了手镯珠串,正要服侍她用饭,林纹把她推开,“不用你!”指着瑶光道:“韩姨娘,来伺候吧。”

太妃、李嬷嬷和一屋子丫鬟皆变色。

太妃本来就因为林纹突然跑回来对侯府失了礼数不喜,见她一再挑衅,心里的火压了几压终是压不住了,再看林纹艳妆华服,气势喧天,一边的瑶光却不施脂粉,天然风流,打眼一瞧比林纹还小了几岁的样子,两相对比,一边咄咄逼人,一边温顺守拙,对林纹没事找事更加不喜了。

瑶光听到林纹叫她,仿佛感受不到其他人的神色,仍旧不卑不亢的,走到炕前福了福身,拿起筷子,“婢妾前阵子病得厉害,醒来后诸般礼仪都不记得了,正重新学着呢,若有粗陋失礼的地方,还请王妃别怪我粗苯。”

太妃不悦地对瑶光道:“你手还打颤,怎么做这个”叫玉版带她去书房,给她些花样子看看,“总不好一点女红也不会做了。玉版的针线是极好的,让她先教教你,等闲了,我再请宫中刘大娘派几个绣娘来教。”

于是瑶光放下筷子,温顺地向太妃行了个礼,跟着玉版走了。

太妃看了林纹一眼,见她犹自横眉怒目瞪着瑶光背影,感到隐隐头疼。

李嬷嬷轻声叫屋子里其他丫鬟都下去,只留了秋悦服侍林纹用饭。

太妃等林纹吃了小半碗粥,才无奈地说:“你这又是做什么你回王府,可曾和老侯夫人、你大伯母、二伯母拜别我上次跟你讲的话,你全忘了”

没想到林纹“啪”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掷,倒把太妃吓了一跳。

她用帕子捂着脸哭道:“姑姑也太偏心了些!怎么能给那贱婢如此做脸赏了她瑞福楼的几身衣服便罢了,怎么还把她的画挂起来还又给她首饰,又把宫中御赐衣料给她”她扯着自己身上的披帛气道:“让人看到我和这贱婢穿一样的料子,我可还有什么脸呢”

几句话把太妃气得几乎昏倒,颤手指着她道:“你、你……你这孽障!”

李嬷嬷和秋悦见太妃脸都灰白了,慌得魂飞天外,一个赶紧给太妃揉搓胸口后背缓气,一个取了疏散通风的药油抹在太妃鼻尖和太阳穴上。太妃自从生了端王后就有心悸之症,别说受气了,大点的响动都听不得。

折腾了好一会儿,太妃脸色才缓和过来,李嬷嬷秋悦吓得要死,林纹却还不知道其中凶险,犹自按着帕子给自己擦泪,委委屈屈哭道:“姑姑也不想想,若她穿了和我一样料子的衣裳,谁能分得清谁是王妃谁是妾室呢”

太妃嘴唇发抖,连喘了几口气,叫秋悦:“去把你主子送回她院子里。没我传她,不叫她来我院子。”

秋悦筛糠似的跪在炕前给太妃连叩了两个头,拉起林纹要走,林纹还不愿意呢,使劲在她手臂上打了两下,打得她龇着牙忍痛,满脸羞愧,却一声不敢出。李嬷嬷在一旁看得直皱眉。

林纹又哭闹几声才被秋悦生拉死扯拽走了。

李嬷嬷在太妃身后放个迎枕,让她半躺着,又给她揉搓胸背,叫丫鬟们把小桌和饭菜收了,燃上安息香。

太妃躺了一会儿,苦笑道:“竟然如此悍妒!”

李嬷嬷叹道:“不是悍妒,是糊涂。”

这些绸缎先前的一批是太后给太妃,之后的这些是皇帝送来给太妃的,既然是太妃的东西,那么她想给谁,自然她说了算,哪有分给了别人一些儿媳妇就要怨怒的还摔筷子

这是其一。

其二,皇室王妃衣饰有形制,太妃给瑶光的衣料饰物并无任何违制逾越之处,就算这些衣料难得些,皇宫中先用上了,想来过不了多久,京城中的贵妇人们自然也会用得上,不过是晚些时候罢了。恐怕在上贡绸缎的江南,寻常富户的夫人小姐还比宫中用得早呢。

太妃眼里含泪,拉着李嬷嬷的手说:“怪我没听你的。你早说过,纹儿教养上有些缺失,我却想着,她自小在西北长大,才到了京城几年,和京城闺秀们比起来自然是有些粗糙的,但胜在直爽,不是那种扭扭捏捏装斯文柔弱的,谁知道……唉,不是爽利,是憨鲁。可怜我的六郎……”

李嬷嬷劝慰太妃几句,道:“这怎么能怨您呢咱们私下说话,太后也是相中了她。王妃年纪还小,您今后多教导她,总能拧过来这性子。她身边那几个爱说嘴挑唆的,倒是得想个不伤她面子的法子给撵得远远的才好。眼下,不如叫老侯夫人或是范老爷来叙叙话,有他们说一说王妃,只怕她还肯听些。”

太妃只苦笑着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也罢,先送她回侯府,再找个机会请老侯夫人他们过王府说说话吧。去仔细打听,她身边是哪个刁奴一直这么挑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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