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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打趣

贺龄音本来想给昏睡中的武铮擦汗,哪知道他突然醒来,还一把握住了自己的手腕,着实被吓了一大跳。

因此意识也未回神,就这般被他抓着,与他四目相对。

两人均愣神了刹那。

惊吓过后,贺龄音咬着唇道:“我……我只是想给你擦汗。”

武铮闻言,收拢了目光,忽地松开了手,像突然失去力气似的。

贺龄音低头一看,手腕已经叫他握红了,有些痛。

“我以为你是敌人。在昏迷中察觉到有人靠近,第一反应就是制服她,这是武将的本能。”武铮余光看到被自己握红了的那只芊芊细手,眼底闪过一丝懊恼,“你去找戚涯,他那里有跌打酒,你涂上去,自己揉一揉。”

“没事,一点也不疼。”贺龄音偷偷瞧了武铮一眼,他已经闭上了眼睛,似乎在假寐养神。

她动了动手腕,并没有因为武铮不小心弄疼了自己而责怪他,眼下她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此刻的武铮实在不像平时的他……

若是平时的他,早就自责地向她道歉,奔去找药酒来,亲自给她上药了。

贺龄音摇摇头,甩去那些疑惑和心底里的一丝奇怪情绪。她看着武铮一头的汗,依旧伸出帕子去,给他擦汗。

在她的帕子触及额头的时候,武铮的身体好像僵了一瞬,随即又放松下来,什么也没说,任由带着她身上香气的帕子拂过他的额头、他的眉间、他的鼻梁、他的唇畔……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贺龄音安安静静地给他擦去了脸上的汗水。

擦完之后,帕子已经湿了一大半,她便随手放在了床边,然后便打算推着轮椅去桌边取烧伤膏。

“你怎么来了”一世安静中,武铮忽然问。

“我……”贺龄音止住动作,抿了抿唇,“戚将军说你受伤了,所以……”

“原来是这样。”武铮笑了一声,不知为何贺龄音听出了一丝自嘲的意味。

她直觉武铮误会了,正想解释,话未出口,便又听到武铮道:“他们做事没轻重,不该强迫你来的,这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

“不是的!”贺龄音不由自主地大声辩驳,“我、我自己也想来看看你……伤得怎么样了。”

说完,又立刻垂下了头,急忙转动轮椅转身:“对了,你还没涂药的,我给你涂烧伤膏吧……”

“不用了。”武铮盯着她的背影,“……风驭已经给我上过药了。”

贺龄音顿时停下,一时像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心头闷闷的,有点说不出来的滋味,以致于她都不敢转身面对武铮了。

此刻上赶着要来照料他的她,显得太可笑了。

既然风驭已经给他上药了,何须她来呢……

武铮眼睛死死囚在贺龄音的背影上,缓缓坐了起来:“你不该来这里的,不远处就是山火,虽然暂时烧不到这里来,但是万一转了风向,这里还是很危险的。你一个脚受了伤的娇娇小姐,就该在北院好好养着。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也不迟。我让戚涯送你回去吧。”

贺龄音眼睛一热,莫名有些委屈。

她以为按照往常的情况,她来看他的话,武铮会很高兴的,就算依旧想让她离开,也不该是这么迫不及待……好像要赶她走似的。

她就不该心软,不该来。

“好,我走。”贺龄音默默地推起了轮椅。

忽然,她感到手上的用劲一松,武铮已经来到她身后,推起了她的轮椅。

武铮推着贺龄音走出了简陋的营帐。

从营帐内走到营帐外的一刹那,天宽地阔的感觉扑面而来。

放眼望去,落日余晖尚在,晚霞漫布天边,无比地舒展、辽阔。

贺龄音莫名地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北疆落日的那一天,她整个人都被这种从未见过的恢弘气势镇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北疆的景色……真美。”她不由叹道,好像心头堵塞的感觉都减轻了不少。

武铮站在她身后,从他的角落正好看到贺龄音修长白净的脖颈,就好像高山之巅的白雪:“其实我准备等你脚好了,带你好好逛逛北疆的。北疆不但有辽阔的草原,有茂密的山林,还有很高很高的雪山,雪山顶上的积雪终年不化,白得就好像你的……反正很白很好看。我本来想带你去看看的。”

贺龄音浅浅笑了起来:“我又没说不去。”

武铮沉默地看着她被风带飞起来的发丝,没有说话。

“对了,现在火势怎么样了”贺龄音转动着目光,看到了另一边的远方山林,仍在冒着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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