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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正版。

第八十二章。

双方家长都算见过了, 徐扣弦跟邵恩的关系稳定,徐老爷子总是闲来无聊喊两人回去吃饭, 结果总是无果。

二零一九年的除夕在二月份出头, 年尾跟年初的事情累加起来,积了一座小山。

整个一月下旬律所的众人都是在兵荒马乱之中度过的。

孙庆还是个不省心的主, 赶上这种忙乱时候,居然偷摸进邵恩办公室给他递了回辞呈。

邵恩从案卷本上抖落出“辞职信”的时候,瞬间被孙庆气的脑壳嗡嗡疼。

正赶上徐扣弦上楼给他送点的下午茶, 推门就见到邵恩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训斥孙庆。

围观群众徐扣弦找了个沙发角落坐下,自己打开了点心盒,咔呲咔呲啃了起来,被邵恩温柔的凝望了一眼跟被孙庆快哭出来的视线求助到以后。

徐扣弦停止了吃饼干,改小口抿咖啡, 装空气了。

邵恩对徐扣弦的做法非常满意。

孙庆对自家师娘助纣为虐的吃瓜行为表示悲愤交加。

可就是生死交加也没用, 邵恩还是会骂他的。

“来, 你跟我说说,你不做律师了,准备去做点什么”邵恩已经放下了案卷, 随手从笔筒里找了只黑金漆面的钢笔拿在指尖转起来,懒散的往转椅椅背一靠, 抬眸冷淡道, “离职可以,我批准你,但讲讲职业规划先。”

然后邵恩的办公室里迎来了一阵沉默。

天际阴沉沉的, 几朵浓云争相拥挤压着整座京城,狂风以起,大雪欲至。

孙庆低头沉思些什么,邵恩也不追问,他等孙庆自己想清楚。

徐扣弦迈着小碎步轻轻的凑到邵恩办公桌边,手掌心稳当的托着点心纸盒。

轻车熟路的坐在邵恩大敞的长腿上,手指捻了块苦咖啡味饼干,为了不打断孙庆思路,她贴近邵恩脸颊,终是没开口,邵恩配合的张口,咬了块小饼干。

冲她竖起了大拇指,又低头亲了亲她的侧脸,把人往怀里搂了搂。

室内安静,只有窗外风声呼啸,纸杯咖啡透过小小的开口缓缓蒸腾热气。

孙庆明显是脑子一热加上最近太忙了想才撂挑子的。

他刚刚度过了成为律师必经的一年实习期,在准备材料申请律师执业资格证。

今年十月份还准备考个注册会计师,然而书还没买,一句凉透了。

孙庆不是北京本地人,在这个城市里拿微薄的薪水。

相对于其他实习律师的一千出点头,邵恩显然是宽厚的多给了许多,起码能够让他在在北京这座城市里,租到地铁半小时能到律所的房子。

可孙庆对未来没什么期待,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也看不清,父母催了几次,说在家里三线小城市联系好了公务员的位子,只要过了笔试,面试轻轻松松,趁着这层关系还能用,让他抓紧回来考公务员,端铁饭碗,房车家里都备好了。

平心而论,这是很难让孙庆不动心的条件,在北京的每一天,闭眼的时候孙庆想的是,明天我要做些什么,睁眼时候想的是。

今天的早餐灌饼加豆浆十二块,话费快交了,房租还有十四天交下个季度。

他的家境不算差,如果在那个北方的三线小城市的话,孙庆算得上条件优越的哪一款。

可如果摆在北京,那就什么都不是了,家乡的一套精装房,换不来北京五环的半套首付款。

毕业之后孙庆拒绝了回家,发誓要在北京闯出一片天地,并且坚决的不拿父母对自己的支援金。

然后呢是每日拖着疲倦的躯体回到小小的出租屋,又或者是不忙时候去健身房里挥洒一下汗水体会自己还健康的生活着。

偶尔会在开卧室门去客厅冰箱里拿饮料的时候遇到室友,对方也是一脸倦容,相互打个招呼就各自回房休息了。

不是生活,北京是一场战役,对于没什么基础的人来说,更像是漫无止境的绝地求生。

可这不是游戏,快三十岁的年纪,还没有老婆孩子,但父母已经快到了退休年纪。

年关岁末,是最多北漂一族放弃,卷铺盖回家的时节。

孙庆在留下跟回去的左右摇摆不定,他纠结万分的交了辞呈,又开始后悔,他闭上眼就能想到那个开车一小时能够绕完的小城市,跟他渐渐失去色彩的梦想。

邵恩抱着徐扣弦等了约莫十来分钟,他才皱眉等不及开了口反问,“你确定你要走”

孙庆顿了一下,终是没能点头,他闷声老实回,“师父,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了。”

落地窗外开始飘小雪,徐扣弦垂眼去数点心盒里饼干上的巧克力纹路有几条。

又是阵短暂沉默,徐扣弦听见邵恩轻笑了下,他的笑声醇厚悦耳,在耳边飘。

她跟他生活在一起久了,见他笑的多点,工作中极少见他发声的笑,多是抿唇唇角微扬过,就算是笑了。

“是你家里给你安排了些什么后路吗”邵恩直截了当的切入了关键点,又开完笑似的提了嘴,“还是你真准备按我说的,之后去当相声演员啊没必要,你真没这个必要。”

“……”徐扣弦实在是憋不出了,她“噗呲”笑出了声。

孙庆也跟着笑了,紧绷到快被拉扯撕碎的心忽然放松了些,跟邵恩相处的时间久了。

虽然邵恩毒舌,可待自己并不差,出行待遇一致,各种出差补贴也尽量多给了不少。

更重要的邵恩毫无保留的教自己,自己跟着邵恩学到了非常多,非亲非故的师徒关系,能做到这点真的很不容易。

抵是如此,才有了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吧。

孙庆是由衷的感激,他挠了下头,如实把家里的情况都跟邵恩讲了一次。

“我父母在家给我找了挺好的工作……”

孙庆说了长长的一段话,徐扣弦就被邵恩抱在怀里,她用舌尖去探卡在牙缝里没能完全化开的巧克力碎。

两人一起安静的聆听,没有人打断孙庆,孙庆畅所欲言的讲心声。

“其实努力了这么多年,司法考试时候头发大把掉,咖啡成箱喝。事到如今,眼看着悲惨的实习期都要撑过了,放弃了我又觉得憋屈,可不放弃,我又看不见前途。”孙庆垂头丧气,毫无信心的讲到最后,双手一摊讲,“我不知道怎么选了,师父师娘你们看着办吧。”

“前途有限,后患无穷”徐扣弦点点头,反问。

邵恩伸手捏了捏怀里人柔软的脸颊,难得没有毒舌的批评孙庆,他蹙眉摸了桌上手机,徐扣弦好奇的凑过去,发现邵恩开的是银行转账界面。

他给孙庆转了八万人民币,才开口讲,“你的辞呈我先收下了,如果过了正月十五你没回来,我就当你主动离职。”

“你喊我一声师父,我理所应当有责任跟义务教你做事跟督促你做人。“邵恩薄唇张和,话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孙庆身型晃了晃,难得一见的正色,“您说。”

“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样的困顿迷茫,不知道熬了这么多年是为了些什么。虽然你喊我师父,可我也仅仅是虚长你六岁的普通人罢了,我是基本不给别人建议那种人。”邵恩屈指骨,揉了揉单边太阳穴。

徐扣弦扯下他的手,自己上手用指腹帮他两边太阳穴一起轻柔按压。

走在人生十字路口抉择不定的时候,往往被信任的人推了一把,那就是按对方的方式走了。

平日里笑说习惯了,但骨子里孙庆是极信任跟尊重邵恩的,只要邵恩选了,那他的心也就会跟着定下来。

邵恩没帮他选,邵恩直接把退路跟选择权都交给了孙庆。

他握着徐扣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淡淡开腔,“孙小庆,我只跟你谈谈我在你这个年纪时候的事情。”

“是个人就会累,会无措,会迷茫无助。我在二十岁出头,世人笔下所谓最好的年纪里,遇不到任何爱情,跟想保护终生的人。我遇到的是一场漫长的追逐和自己无尽的斗争。”

徐扣弦掌心附在他坚硬胸膛,随邵恩话音起落,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跟微弱心跳。

“后来我才知道,过去不是毫无意义的,我遇到的是场尽头是你的冗长狂奔。”邵恩盯着徐扣弦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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