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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问题少女很乖(2)

裴舒答应得太爽快, 让班主任陈老师顿感意外,她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 一脸狐疑地看向她:“你真的答应了?”

裴舒诚恳地点点头, 顺手把落到脸颊的乱发拢到耳朵后。

陈老师看她态度真诚,不像作伪,松了一口气, 脸色也缓和了不少,语重心长道:“你看看, 把头发好好染回去, 露出脸蛋来, 长得这么水灵的小姑娘,为什么非得把自己折腾成这幅模样, 完全没个学生样子。”

“嗯!”裴舒由衷点点头,从善如流:“老师您说得太对了。”

“……”

陈老师看了她一眼,突然对今天谈话的顺利程度感到不可思议。

平时的裴舒要么跟个火|药包似的,一点就燃,要么跟块石头似的, 闷不吭声。今天怎么倒成了一只小绵羊,如此乖顺听话?

陈老师先前憋了一肚子训导的话, 还没来得及充分发挥,就被裴舒轻轻巧巧地推了回来,还有些无所适从。

眼前, 裴舒露出一个有些拘束, 又纯真无害的笑容来, “老师,您还有其他吩咐吗?没有的话我先回教室了。上课铃刚刚响过了,再不回去,等下数学老师又得对我有意见了。”

陈老师无奈叹气,摆摆手,“回去吧。”

裴舒如蒙大赦,轻快地应了一声“老师再见”后立马转身,抬脚刚要溜之大吉,陈老师又叫住她,“裴舒,你可别嘴上答应得快,回去还是照着你的心意来。你要是还像以前那样不把学校的规章制度放在眼里,老师这次说什么都得请你家长来了。”

裴舒回头,笑眯眯地看着她,“老师您放心吧,这次我是真的要痛改前非了。”

痛改前非?

词语倒用得溜。

陈老师只觉得她是在说着玩笑话,并不当真,心里想着,只要她乖乖地把头发染回去,别再搞这些奇装异服在学校里特立独行,她就该烧香拜佛了。

这孩子,真让人头疼。听说初中的时候还是个乖学生,不知道怎的就学坏了。她接手他们班的时候,上一个班主任老师还特意提醒她不用管裴舒这号人物,说她是没救了。可她的责任心让她无法对她置之不顾。

虽然天天逮着裴舒耳提面命,但她油盐不进,陈老师也觉得心累,可转念一想,这孩子也着实可怜,爹妈不爱,自己再不管管,她可真要完了。

裴舒出了办公室,回头见门已经紧紧关上,便悄悄转了方向,躲进学生洗手间里。

现在是上课时间,洗手间里空荡荡的,只有偶尔几声水滴的细响。

一走进来,迎面是一张洗手台和一整面大镜子。

裴舒看着镜子里的人,差点没被吓一跳:一张苍白的小脸,下巴尖尖的,眼睛很大,只是,原本一张格外精致俏丽的脸蛋,却硬生生被原主折腾成杀马特。

她的眼皮上涂着厚重一层烟熏妆,猛一眼看过去就像被人揍了满满一拳头,淤青了一圈似的。且不说化妆品质量好不好,就冲原主这毫无技巧胡抹乱涂的手艺,看起来特别廉价低级就是了。

最夸张的还不是这眼妆,而是她一头飘逸的黄毛,还有耳朵上成排的闪亮亮的耳钉……

这副打扮还能在学校里出现?只能说刚才的老师对她还算客气了。

裴舒皱了皱眉头,用手捻起垂到胸前的发丝,放在眼皮底下瞧一瞧。

不是她对这个发色有偏见,只是染完头发不好好护理,真的很伤啊。她随手抓起的一小揪头发,发尾全是分叉,毛躁的程度直让裴舒大呼受不了。

这下好了,不用学校命令,裴舒头一位恨不得立马改头换面一番。

她叹了一口气,躲进厕所隔间里,开始接受这个世界的任务信息。

原主的世界并不复杂,可以简单概括为:问题少女的悲惨人生。

是的,很悲惨。

原主也叫裴舒,一个十七岁的花季少女,正在这所高中高二年级就读。正是展望未来的大好年龄,却因为一时走了岔路,意气用事,葬送一生前途。

她出生在优渥的家庭,父亲是市里一家知名企业的总裁,母亲是名门淑女。照理说,这样的家庭应该让人艳羡才对,然而,实际上,原主的父亲却是一个在外包养情妇常年不着家的人,母亲则只知道打牌和买买买,两人对原主根本谈不上一点关心。

他们没有主动询问过原主的学习和生活情况,只是每个月定时给她一笔生活费,供她吃喝玩乐就算完事。就连家长会,也是原主父亲派了公司员工代为参加的。

学校老师虽然心里有意见,但碍于原主父亲的身份地位,也不好说些什么了。

原主从未感受过父母的重视和家庭的温暖,到了青春期便渐渐养成了叛逆别扭的性格。她试图用顶嘴、闹事、招摇的打扮这些手段来吸引父母的注意,但始终不见成效,反而换来冷眼相待。

闹也闹够了,久而久之,原主也渐渐心灰意冷。

见父母不在乎自己,于是连她自己都开始看轻自己来。

一开始,原主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在年级里排在中上游位置,无心向学之后,成绩自然一泻千里。学校老师见她退步得厉害,找她谈了话,可原主很不配合,于是老师只好打电话叫家长来。

结果不难猜到:原主父母两人接到电话后互相推脱,最后,又是派了公司下属过来。

班主任老师在电话里指明了要让家长本人过来,谁知道来的又是底下员工,言语间还有点觉得老师闲着没事的意思。这可把班主任老师气得不行,心想,连她家长都不关心,自己倒像是上赶着用热脸贴冷屁股,好没意思。从此以后,班主任也不再搭理原主,任由她自生自灭。

没了家长和老师的管教,原主更加放纵自己,放学了也不回家,终日在外面游荡。

她在外头游戏厅认识了几个小姐妹,学着她们浮夸出格的打扮,拉帮结派,不学无术,不久就成了学校里出了名的女混混。同学们避之不及,老师也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父母见她学坏了,更是以她为耻,有时候在家里碰上面了,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只把她当做死的。

以上种种还都不算什么,真正的悲剧还在后头。

原主有家不回,成天流连游戏机厅、KTV等地方,认识了学校附近一家游戏机厅的小老板。说是小老板,其实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算是个小混混头儿。

就因为一次机缘巧合,这小混混头儿帮原主赶跑了一个试图占她便宜的人,这无心的举动,竟让原主感觉得到了关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了这混混头儿。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小混混头看中的却是她们班一个如小白花般清纯的好学生,并百般纠缠逗弄。

原主内心要强,况且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在这世界得到的一点善意也被小白花夺取了,愤恨不已。她带着姐妹们堵了小白花,对她一番辱骂恐吓。

小混混头儿知道这事后,很生气。为了替小白花出气,他在放学时候同样带着一群小弟把原主堵在校门口狠狠羞辱了一番,令原主在全校师生面前丢尽颜面,被人嗤笑。

原主心里委屈,但仍对小混混头儿痴情不悔。

后来,她得知小白花一方面和小混混头儿纠缠不清,一方面又对班里的学霸男神频抛媚眼,顿时气血攻心。

原主见不惯小白花的行为,找她对峙,这过程中,她一个小姐妹下手没轻重,推了小白花一把,导致小白花摔伤了腿。

虽说伤得不重,但小白花添油加醋地在小混混头儿面前告了原主的状。混混头儿一听,这还得了,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欺负的?

他头脑一热,当即找到原主给了她一耳光,并且骂她不知廉耻,自己永远不会看上她云云。

直把原主骂得伤心欲绝。

这还不够,他在道上混,偶然听说原主父亲的一些事情,知道他和某位政府官员来往甚密。本着要教训教训原主的意思,混混头儿投了匿名举报信,举报原主父亲贿赂该位政府官员。

谁承想,这一举报,还真的揪出事情来。

原主父亲和这位官员被撤职调查。后来又牵扯出原著父亲商业犯罪的一些罪名来,原主父亲入狱,从此家庭败落。

原主母亲却以为是原主的举报,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并将她赶出家门,骂她是个白眼狼,是个害人精。

原主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挨了打受了骂,心里又是惶恐又是委屈。

眼下无家可归,六神无主之下,她不知不自觉走到游戏机厅。好巧不巧,偏偏遇上来寻仇的,以为她就是那个最近让小混混头儿爱得不行的女学生,起了歹心要欺辱她。

原主激烈反抗,在逃跑的过程中,不小心遇到车祸,当场死亡。

短暂的一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裴舒把信息接受完毕,一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一个缺爱的孩子,偶然间得到一丝微弱的善意,便误以为是人生中的光芒和救命稻草,想要牢牢握在手里,殊不知,这正是诱发她走向悲剧和死亡的导火线。

说起来,原主明知道小混混不爱她,却偏要搅合在他和白莲花之中,屡屡找白莲花麻烦,这着实不对。

但,也不至于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啊。

她的叛逆、偏激、执拗,只是青春期的孩子想得到关注得到关爱罢了,可以说她任性,采用了过激手段,但实在罪不至死。

裴舒已经和原主的身体融合,但仍能感觉到体内疯狂流窜着的怨气。

她花了些时间把原主残留的情绪消化掉,才长长地舒出一口闷气来。

“系统,这次委托人的要求是什么?”裴舒在脑海里发问。

“嗞”的一道电流声响过,系统一板一眼地回复道:“报复严浩和当日那群逼死她的小混混,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严浩就是那个混混头儿。要报复他们也是人之常情。

裴舒点头表示理解,又问道:“就这么点要求?那白莲花呢,放着不管了?”

“委托人并未提及到她,宿主可以自由发挥。”

“哦。”裴舒最喜欢自由发挥几个字了,又说:“还有没其他愿望需要我达成的?”

“委托人希望这一次能够好好学习,考上好大学,走正途。她不想再苦苦乞求父母的关注,不想再把别人施舍的爱当作救命稻草。”

自强自立,自尊自爱是吧。

“我明白了。”裴舒一边说着,一边从厕所里走出来。

她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洗了洗手,又理了理校服上的褶子。完了,她站直身来,再次打量镜子里的人儿,清瘦的身材,窈窕的腰肢,校服套着身上空荡荡的,配着脸上的妆容,看起来真是又颓又丧。

裴舒想把脸上的妆清洁干净,但苦于手上没有卸妆的东西,想了想,只好等着放学回家后再处理了。

她对着镜子,把脸颊边的头发全都拢到耳朵后,露出一整张脸来。

这样好歹看起来精神一些。

裴舒吸了一口气,往外走。

这时,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系统需要提醒宿主,此次任务,委托人还提出一项额外愿望。”

裴舒脚步一顿,“是什么?”

“委托人在临死前,受到同班同学宋尧的一点善意,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报答他。”

裴舒立即在脑海里搜索原主临时前的记忆。

车祸现场,原主像一只破碎扭曲的洋娃娃一样躺在沥青马路上,暗红色的血液浸泡她宽大的校服,快速地在她背后漫延成一个圆。她躺在血泊中,看起来格外骇人。

四周兵荒马乱,尖叫声、吵闹声、喇叭声不绝于耳,却没人敢上前。

一个穿着同样校服的高大男生冲破人群,跪倒在她面前。他一手颤栗地捂住她腹部的血窟窿,一手帮她把嘴角不断喷出来的鲜血擦掉。他显然也很害怕,面无血色,却仍哆哆嗦嗦地安慰她:“别怕……别怕……没事的……”

那是原主此生所见,最后的场景了。

裴舒愣了愣,转瞬明白过来。

“知道了。”

裴舒回到教室的时候,课已经上到一半了。

数学老师是个毕业不久的青年,正在黑板上板书,听见敲门声,顿时转头看向门边。一看清门外站的是裴舒,眉头顿时一拧,严肃道:“上哪儿去了?”

裴舒笔直地站在门边,恭恭敬敬道:“报告老师,刚才班主任找我谈话,所以耽误了上课时间,不好意思,老师。”

她声音清亮,尾音微微降了下来,有种软糯的感觉,要不是她这出格的装扮,倒像是个纯良好学生,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数学老师见她今天居然破天荒没顶嘴也没黑着脸,也没了跟她计较的心思,直接把头转了回去,继续板书,说道:“赶紧回座位。”

裴舒又甜甜地应了一声,“谢谢老师。”

不用想都知道,她的座位在教室最后一排。这些边边角角的位置向来都是给班里的麻烦学生准备的。

裴舒一路往里走,一路接收全班同学的注目礼。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觉得诧异,小刺头今天怎么这么乖了?往常都是老师问三句她都不带回一声的,这次不仅恭敬回话了,隐隐还有种讨好的意味?见鬼了吧!难道刚才班主任找她谈话,说了些什么把她给驯服了?

想想不太可能。

要驯服,早就驯服了。

裴舒没有理会其他人的目光,径直走到最后一排,拉开空位上的椅子坐了下来。她弯腰从抽屉里拿出数学课本,又探着脑袋看了看旁边同学的课本,翻到一样的页数,然后正襟危坐,开始认真听课起来。

附近的同学忍不住偷偷回头觑她,一边窃窃私语讨论起来。

只因她的行为太反常了,不过大家都觉得她只是一时心血来潮,不可能真的洗心革面做个认真听话的好学生,于是很快便又将注意力放到讲台上讲课的老师那儿去。

议论的嗡嗡细响渐渐消失了。

这时,裴舒身旁的同桌微微侧过脑袋瞄了她一眼,目光探究,似乎还有些好奇。

他正想把视线收回,恰此时,裴舒如有所感转过头来,冲他笑了笑。

她轻启薄唇,无声说了几个字:“你好,宋尧同学。”

宋尧直接愣住了,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笑容,还是因为她说出的宋尧二字。

她知道自己的名字。

宋尧确定自己没看错,他清楚地看着她的嘴型,涂着黑紫色口红的樱桃小口,一字一顿,无声地吐出的几个字来。

就是“宋尧”二字不会错的。

宋尧还在愣神,裴舒突然伸出一根食指,在课本的掩护下,悄悄地戳了一下他的手臂,压低声音提醒道:“认真听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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