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便羞红了脸,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腰带,一声不吭。倒是娟儿似乎已经适应了这股羞涩,落落大方地说道:“我才不嫁呢!嫁人有什么好?我情愿陪在姨奶奶身边一辈子,永远不离开您!”
裴馨儿分别看了看她们两人的表情,心里便已经有了数,笑呵呵地对娟儿说道:“你这是还没找到心上人才这么说的。若是以后有了心仪的人,我却扣着你不放的话,你怕是就要怨死我了!”
这话说得娟儿又是一阵娇嗔,几个人正说得开心呢,突然有人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们的笑声一下子便凝住了。
能够这样大摇大摆走进她的卧室的人自然只有昭煜炵了。他看着屋里的几个女人,随兴地说道:“你们在说什么呢?门外就听见你们的笑声了,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瑞娘她们哪里敢在他的面前说笑?急忙行了礼,然后依序退了下去。昭煜炵就在裴馨儿的床边坐了,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见她的脸色或许是因为方才的说笑而多了几分红晕,看上去健康了许多,便不由感到了几分欣慰。
“现在感觉怎么样?不是让你多休息么?你倒是精神好,又是跟孩子们玩儿又是跟丫鬟们玩儿,忘了自己是个病人了?”他带着三分戏谑,埋怨道。
裴馨儿也不怕他,笑了笑道:“妾身的精神好不好么?爷应该高兴才是啊!而且妾身也没做什么,只不过是说笑了两句而已,没什么要紧的。”
昭煜炵无奈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他的面上全是笑容,然而深藏在眼眸中的阴霾又岂能瞒过裴馨儿?她陪伴在他身边也有好些年了,不说对他十成十的了解,至少也了解七八分,因此便关切地问道:“爷有心事?是不是今日进宫皇上责备你了?”
他为了她的事情好几日没有上朝、办公,皇帝若是因此而斥责于他,岂不是她的罪过?
昭煜炵一愣,随即便笑了起来,那阴霾也消散了几分,说道:“别胡思乱想了,皇上怎会责难于我?只不过是遇到了一点烦心事,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所以有点浮躁罢了,不要紧的。”
裴馨儿听他这么说了,暗地里松了口气,刚要说话,他却已经抢先说道:“好了,你才刚清了体内的毒,就不要操心太多了,只管养好自个儿的身体就是。时候不早了,我叫她们摆午膳如何?”
裴馨儿喝着药,身子又虚,这会儿其实并没有什么胃口。不过昭煜炵是要吃东西的,也不会允许她不吃,养病的人没有体力那可不行,因此她只得点了点头,看着下人们鱼贯而入,将丰富的饭菜都放在了炕桌上。
裴馨儿病着自然不能吃大鱼大肉,她吃流食,昭煜炵吃饭,但昭煜炵却细心地先喂饱了她,然后才自己吃起来。裴馨儿拗不过他,只得乖乖听从他的吩咐,只是当她吃完了以后在一旁看着昭煜炵吃饭时,心中却对他如今的改变感到颇有些不适应。想到之前曾经听莺儿她们说过的,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是如何衣不解带地照顾自己,这令她颇感到有些不可思议——这个昭煜炵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她认识的昭煜炵什么时候会把心思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了?!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昭煜炵终于无法视而不见了,便停下了筷子,转头看着她,笑问道:“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裴馨儿感觉更奇怪了——以前那个清冷自持的昭煜炵去了哪里?自从她醒来以后,在她的面前他都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当真让她不习惯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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