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锦程不乐意了,嘴巴噘得能挂住个油瓶,哼道:“小人得志!”
来之不易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小舅子破坏掉了,齐誉轻哼了一声,抓住他的胳膊就扯了过来。
柳锦程一惊:“干嘛,你可是我姐夫!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夫呀?”齐誉瞪了一眼,又指了指殷俊说:“为了你姐的名声考虑,你也不该和这厮交往!”
“姐姐?呵呵,只不过是我柳家的一个养女而已!再说了,你有什么权利管我?”柳锦程不忿地说道。
臭小子!
岳父岳母都把柳荃视如己出,他却是这般态度,真有点……欠捶!
忍住,不要激动!
“我要走了!”柳锦程哼道。
“慢着!你考得如何?”齐誉又追问了一句。
“哼哼,无可奉告!”
“……”
望着这二人离去的背景,齐誉心情复杂,无奈一叹。
周春生一直在一侧旁观,此时提醒道:“表哥,那个殷俊可是咱蓝山县出了名的大才子。”
“你说他是……才子?”齐誉一愕。
“嗯,殷俊是殷家的独子,自小时就不缺老学究指点,他七岁时便可作诗,十岁时就会作画。”周春生想了想,又补充道:“三年前时他就曾参加过县试,成绩还是高居案首,不过后来因他父亲去世,才没有参加后面的府试。”
按照科举的规矩,县试通过了就要立即参加后面的府试,如果今科不考,那成绩就直接作废。以后再考的话还需重头再来。所以,殷俊虽然摘得过案首,现在也只能从县试再次考起。
不难看出,他还是有实力的,案首可是第一名哪!
说了会儿话,两人便裹了裹衣服猫回家去了。
才到家,齐誉和周春生就急切地寻找棉衣御寒,也不管好不好看,先穿上暖和再说。
这一天寒冷下来,感觉连血液都被冻凝固了。
曹氏则忙着熬煮姜汤,还加了些温热的药材,好让儿子和外甥祛除一下体内的寒气。
一大碗姜汤下肚,麻木的鼻尖才慢慢恢复了知觉,全身也开始舒坦起来。
科考不仅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心脏,还要一副健康的体魄,要能抗!
像今天这样,板着身体在寒冷中端坐一天,体格弱的人是吃不消的。
甚至还会大病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