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斜对面有两家在怄火,在骂架,而且骂架的方式与众不同,非常特别。
北面这家的妇女拿把菜刀、拿块砧板,坐在门口边剁边骂,口吐芬芳,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好多遍。
北面这家耍泼,南面那家老太太也不甘示弱啊。
只见老太太跟前摆一个洋盆,旁边矮凳上放有一堆厚厚的纸钱,然后老太太烧一把钱纸就念一个对方家里的人名,跟着是一串串恶毒方言,咒对方早死…
骂架还是农村人在行啊,花样多,不重复,声音绵长有后劲,抑扬顿挫节奏好,张宣意犹未尽听了一会,真是倍感亲切。
末了问大姐:“两家人这么大怨气,到底是为了何事?”
张萍告诉他缘由:原来是早上老太太家里的一条牛犊子不小心跑到北面那户家里去了,吃了人家堂屋里堆放的一些萝卜,还顺便拉了几坨粪便在神龛下,然后就吵起来了。
张萍说:两家人都吵一天了,开始还有好多人劝,后面见劝不动就都看把戏了。
...
雪从早上落到中午,从中午又落到下午,越下越大。温度也跟着越来越低。
在门槛上好奇了半个小时的张宣最后熬不住了,索性回了自己房间。
说到自己房间,虽然重生回来已经住过好几晚上,但他还是有些心慌慌。
一张用力一坐就咿呀咿呀的木床,一张陈旧的书桌,以及一根条凳就是房间的全部。衣柜都没一个,实在是太寒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