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社会变化好大,以后是好是赖谁知道呢?就像我高中老师说的,中国经济发展这么快,将来农民都出去挣大钱了,农村的田土会变得一文不值,到时候您心心念的有把子力气活的阳恩德还有用武之地吗?
再说了,以阳恩德家里的抠门家风,他把媳妇娶到手后还未必心甘情愿给我们家做事呢,这样翻脸不认人的姑爷在我们村比比皆是,例子一茬一茬的摆在那,您老可别装作看不见啊。
而且二姐已经跑了,您别把大姐也逼跑了啊,我们家拢共才4个人...”
啪!
阮秀琴气得不吃饭了,把筷子重重拍桌上,好几次张嘴想数落下儿子,可是好几次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最后她老人家来个眼不见为静,干脆去了她自己房间,门一关,床头一坐,独自生闷气。
瞧着阮秀琴气坏了的背影,张宣没出言挽留,也没跟进去好言相哄。
自家母亲他还是知道的,从小自己的话就在她心目中很重,虽然她暂时可能想不通,也许这几年也想不通,但为了大姐,这一剂猛药该下时还得下。
吃过早饭,张宣收拾一番,然后从门缝里偷瞅母亲,见她坐在床沿打毛线衣后,也是放心的出了门,跟随村里的赶集大部队一起,浩浩荡荡向镇上出发。
下雪的路况不错,就是走不太快,10里路足足花了张宣一个多小时。
怕人多排队,他先去的医院。医生仔细查看一番,就说:“你这病应该是不会反复了,不过你最好还是忌点口,不要吃得太辣啊。”
这话张宣听得尴尬啊,刚才问询时,他跟人家说早上吃了辣椒,人家转眼就劝诫了。
他问:“那我明天还要不要来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