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熊立窥得机会,一个侧身游龙般的弧步,手里鸳鸯钺交错一锁,小臂一崩。
那把清兵腰刀,哪经得住这样的摧残,当场齐着刀柄护手崩断。
长刀一断,局势丕变,就在电光火石一瞬间。
熊立趟步倾身,鸳鸯钺顺势前钩,迅捷无比,左手刃尖开膛破肚,右手刃钩制其下盘。
关洛阳猛的一个收身撤步高探马,全身皆向后缩,唯独肩背上拱,左手一掌甩高空直劈出去。
他这一掌是后发,况且长刀已断,左手无兵器,等到熊立的鸳鸯钺把他胸腔劈开的时候,这一掌也最多从熊立面前虚晃过去罢了。
但就在关洛阳的一甩手之间,右臂后缩,全身劲力左倾,如同老猿探手摸鹿角,左手竟然突兀甩长了十厘米左右,好像用牛皮裹着枣木杆子造出来的一根大棒。
嘭的一声,抢先劈在了熊立额头上。
这是通背里头,松关节,疏筋络,长臂甩劈的手段,常人要练到把手臂甩长两寸,已经是苦之又苦。
关洛阳初练这门功夫的时候,一年多时间里都被田公雨摔拿拉扯,配合药酒搓的火烫,每天都怀疑自己两条手臂的各处关节全断了,如此,等到练皮大成后,才能打出手长三寸的本事。
三寸就是一条命。
熊立中了这一劈,脖子一缩,整个人砰的跪了下去,两只子午鸳鸯钺插进地里,七窍都流出血来,一命呜呼。
关洛阳绷着的脸色微微胀红,缓缓舒了口气,左手五指曲握,将手臂慢慢收回原来的长度。
背后教头突然惊喝一声。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