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要求彩礼五万元,顶格安城的彩礼市场。
而且彩礼钱不会让女儿带回去,要留给儿子白亮将来结婚用。
白母还要求“上轿钱”、“下轿钱”、“压包袱钱”、“挂门帘钱”、“开门钱”、“离娘肉钱”等等砸咕嘟算两万块,跟彩礼一起支付。
他也答应。
白父要求婚礼在安城顶尖的饭店“尚善食府”办,女方宾客二十桌。喜宴费用由男方出,但宾客礼金,男方的归男方,女方的归女方。
他犹豫了一下,仍然同意。
白父又要求在婚房的产权证书上,不仅要加上女儿的名字,还要加上他们老俩的名字。说这是对他的考验,考验他是不是真的爱他们女儿。而且将来他们过来照顾小两口也名正言顺。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起身毅然决然的离去。
之后,她苦苦哀求双方。白父白母将她痛骂一番,怨她抓不住男人的心。他也都没有回头,只是表示,那一万的“诚意金”不要了,以后也不用再见。
再之后,父母又给她介绍过很多男人,她咬紧牙关都没同意,
当一个比白父还大的丧偶老男人,对他们甩出五十万时,她知道,她终于没有退路了。
结婚前夜,她手中紧握着当年安城一中的录取通知书,吞下了三瓶安眠药。
然后……再没有然后了。
梦醒后,她不再害怕。
再惨还能惨过梦中的自己吗?
那只是个梦。
在现实生活中,只要努力抗争,到处都是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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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铁柱哥他们都不差钱,起码是不差小钱儿。帮你,他们也是在积德行善,你就成全他们吧。道家说“承负”,天道有知,只会给大家增福添寿。”李恺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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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恺第一次在刘会昌那里见到王槐花时,惊了。
这一世,刘会昌没有南下,自然也就不会去电子厂打螺丝,按理说完全没可能遇到“昌嫂”。毕竟大华夏幅员辽阔,两个陌生人不期而遇的概率几乎为零。
可是,就莫名其妙的相遇了。
在安城火车站,王槐花的钱被扒手淘了个精光,只能乞讨为生。又害怕被丈夫抓到,只得游荡在城中村里。结果,非常“巧合”的遇到了刘会昌,并得到了刘会昌的收留,在刘家中看护照顾刘会昌的母亲(刘母有癫痫病,发作无法预料,曾几次遇险)。
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李恺不敢再插手去改变别人命运。
天网恢恢、天道无亲、天理昭昭,说不得哪次煽动小翅膀时,就会天降一道雷霆让自己灰飞烟灭。
但人心这东西,很难用常理思量。
虽然很多事情似乎在拨乱反正,但最根本的大BUG,李恺自己却没有被天谴。
这是不是说明……
于是,李恺像一个疯狂的赌徒,开始反复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如果什么都不能改变,那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只是给自己变相增加三十四年寿命?多睡一万两千多个觉?多吃三万六千多顿饭?
肯定有些事情可以去做,只不过要把握好尺度,控制住程度,坚持住原则。
事情,该发生还是要发生,或许是换一个人,或许是换一个时间,又或许是换一个场所,肯定会出现一些注定的细节。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或者叫“在劫难逃”。
幸好,李恺记忆中肯定要帮助的人,必须要成全的事,差不多已经完成了,而且未遭到明显的反噬。
还有一些人,李恺即使会去帮助,也只是给对方一根“撬棍”,至于他是用来撬动整个地球,还是扔出窗外砸中“贵人”,就与自己不相关了。
些许小操作,想必无伤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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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铁柱哥他们都表示了,我也不能吝啬。热河那边也有‘乐佳超市’,你过去后会有人联系你,节假日可以去店里打工,月工资不会低于六百。
儒家论“事在人为”。所以人一定要靠自己,你想要从如今的生活中跳出来,就要努力上进,刻苦学习,不断完善,让自己强大起来。只有自己真正强大了,才能不仰人鼻息的活着。
如果自己不努力,即使前面有光,也照不到你身上。”
白薇是靠自己改变的命运,他最多只算是“推波助澜”,应该谈不上与天道悖逆。这要是反噬到自己身上,老天爷可就有点儿不讲道理了。
“我知道!”白薇点头。
“就这样吧。你也知道,我不会……也不喜欢长篇大论的给别人灌心灵鸡汤,那玩意儿喝多了容易便秘。坚守底线,做好自己,明天会更好。这几天你就不用来了,安心准备上学需要的东西,热河那边的气温低……”
这时,门外传来杂乱的声响。
“吱……”“吱……”“吱……”
“咣……”“咣……”“咣……”
“当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