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这是何意”韩胤看着吕布让人抬进来的聘礼,皱眉道。
吕布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虽然之前商议的好好地,但他不是个太擅长拒绝人的人,在他的观念里,不是对就是错,要么亲近,要么就是往死里整,不存在中间地带,然而这次的事情显然触及到他的盲区了,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
“子源先生恕罪,实在是事情难以启齿。”楚南见状,连忙上前一步道,跟吕布不同,他是跟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而且舍得放下面子,所以给人示弱的话,对他来说还真没有压力。
“哦”韩胤皱眉看着吕布:“贵女未能找回”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一个小姑娘,没怎么离开过父母,能跑到哪儿去而且吕布女儿天赋异禀,走到哪儿都如同黑夜中的明灯一般,除非她离开徐州。
“那倒不是。”楚南一脸为难的道:“唉,少主年少,不经世事,这次在外面与人私定了终身,这事儿实在有些辱及门风,温侯这次来也是想要跟先生商议”
“什么”韩胤闻言,顿时有些坐不住了,面色难看的看向吕布。
“先生放心,那人主公已经斩了,但少主她已经”楚南没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这几日不见先生也是因为愧对先生,家门不幸呐,如今那人已死,若袁公不弃这婚事继续如何”
“那不行”韩胤当场就翻脸了,这个时代对女子贞洁倒不如后来明清时代那般看重,但这是明媒正娶啊,袁家四世三公,袁术的嫡子要取你吕布的女儿,你女儿已经算高攀了,如今不但在成婚前闹出逃婚这种事,更跟人私定终身,说好听了是私定终身,说难听点儿,那就是苟合啊
若还要迎娶,那以后这事儿传开了,袁家脸面往哪儿放
“子源先生,人已经死了,这事儿你知我知,若先生愿意,现在便可将少主带走。”在吕布诡异的目光中,楚南一脸谄媚的看着韩胤,低声道。
“荒唐,你当袁家是什么人”韩胤说到这里,见吕布面色难看,心下一跳,轻咳一声道:“这事儿在下无法做主,而且主公恐怕也不会同意。”
“想想办法若先生能促成此事,我主必不会亏待先生。”楚南看着韩胤,一脸认真地道。
“若是其他事情,在下必会帮忙,但此事温侯,请恕在下无能为力”韩胤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道。
楚南扭头看向吕布。
吕布脸上露出僵硬的笑容:“罢了,是某教女无方,袁公送来的聘礼已尽数在此,此外某还备了些赔礼,子源一并带回,替我向袁公赔罪,此事是某之过,日后袁公但有差遣,吩咐便是。”
韩胤看了看聘礼,对吕布点头道:“温侯放心,此事本非你我所愿,在下回去,会道明其中原委,我主宽宏雅量,必不会因此事与温侯计较。”
“有劳”吕布心中松懈下来,没想到这事儿还能这样解决,之前陈珪跟他提议将韩胤送往许都,他就是担心因此交恶袁术,但就算不交韩胤,女儿不嫁过去,也会交恶袁术,所以一直迟疑不决,没想到还能这样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