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白玉妍分明是笑意盎然,却平白无故生出几分煞气来。
那证人顿时白了脸色,一时慌乱,竟不注意脱口而出:“不不可能我明明把你”
“把我什么”白玉妍眼神锐利,宛若尖刀一般剜了过去。
那人自知说漏了嘴,一咬牙,竟是死鸭子嘴硬起来:“小人确实是进了三小姐的房间,至于其他的小人,小人一概不知啊”
闻言,白玉妍冷笑一声:“你倒是忠心,殊不知自己说漏了嘴,暴露出了你背后那位主子来”
说罢,她面对国公的方向,直挺挺跪了下去。
“父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定是有人在幕后指使,方才大小姐说是有人检举,怕不是故意陷害,玉妍斗胆问一问,此人是谁,应当和此事脱不了干系。”
还未等国公开口,席上便有人坐不住了。
白玉楣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气势汹汹:“不必过问父亲,白玉妍,检举你的人就是我,你不要血口喷人”
一旁的白玉湘被吓了一跳,见这人自己承认,心里将这愚蠢的二妹好一顿臭骂。
怎么会有如此愚蠢的人,可千万别将她牵扯进去
她一个眼神,身边的婢女便懂了什么。
“二姐,原来是你。”白玉妍掩唇轻笑,“府中之人向来知道你我不睦,不知姐姐此次检举,寓意为何”
“难道是”
她眼神暧昧,轻飘飘地瞥了眼那位证人的方向:“在故意遮掩什么”
白玉楣一下就读懂了这眼神的意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不是在变相的说,偷情的人其实是她吗
“白玉妍,你少血口喷人”
她猛地站起来,指着那贱人就要骂,却不想身体一痛,顿时扶着腰,面色痛苦哎呦出声。
这说来也怪,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觉得浑身乏力,腰肢酸软,走路也一瘸一拐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白玉妍的笑容颇为晦涩,语气里却满是嘲讽:“哎呦,二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也对,也应该不好受,你口口声声说没有遮掩什么,敢不敢也让嬷嬷验一验你的身啊。”
一旁的白玉湘皱起眉。
不对劲,实在是不对劲。
这女人这么游刃有余,莫不是真的有什么别的变故
不行,不能再被牵着鼻子走了
“真是胡闹。”
她放下茶杯,不紧不慢开口:“二妹尚未出嫁,验身一事事关女人清白,怎可说验就验,这传出去,岂不是坏了二妹的名声。”
国公眼睛转了转,稍加思索,问:“玉媚,你的意思呢。”
“父亲,玉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若不证明,传出去才更是让人耻笑。”
白玉楣丝毫没听懂大姐的意思,反倒转过身,牢牢握住她的手:“大姐,你别怕,佛祖在上,玉媚身正不怕影斜,愿意一试。”
白玉楣嘴角抽搐,笑容十分难看,内心早已把这蠢货骂了百八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