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聪,刘国轩,冯锡范,刘应麟,朱天贵,陈绳武,俱一言不发。
他们都没想到满清战力竟然如此强横,还有红夷大炮开道,火枪也更先进。
更别说还有无敌的八旗铁骑。
“现在看来,四公子是对的,两年前的朝堂,只有四公子洞察了先机。
如果我们听四公子的,不从福建登陆,而是远渡江浙,偷袭南京。
与三藩遥相呼应,或许今日是另一番局面。”
兵部侍郎陈绳武叹息一声道。
“放肆,陈绳武,你的意思是说王爷错了吗”
郑经弟弟郑聪怒斥陈绳武。
“就是,今日局面完全是耿精忠倒戈所致,与四公子有什么关系
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他懂什么”
侍卫军统领冯锡范附和郑聪。
“好了,别吵了,都这时候了,先想应对之策。”
郑经将帅案拍得震山响。
陈绳武叹息一声道:“王爷,鞑子军攻势太猛,重炮开路,铁骑碾压,漳州泉州都不可久守。
臣建议立即退兵厦门,以金门和铜山为依托,与清军相持。”
“什么”
郑经怒视陈绳武。
“你的意思是,我军苦战两年得来的城池,就拱手交给鞑子了”
“我的意思是清军不善”
“够了。”
郑经大喝一声,打断陈绳武的话。
“祖宗之地,千万将士浴血拼杀得来的土地,决不能假手于人。
传本王命令,立即调厦门,铜山,金门的守军来援。”
“是。”
“刘国轩。”
“末将在。”
一名国字脸的大将站出来,气势逼人。
他就是明郑后期水陆两栖作战的帅才,也差不多是唯一能打的将军刘国轩。
“我将传命留守东宁府的陈总制使,调番兵来援。
但那些番社素来刁蛮,陈永华妇人之仁,怕是难以征召。
你回去协助他,务必抽得五千番兵前来。”
“末将领命。”
刘国轩领命而去。
“如此,我军在泉州也只有八万守军,恐怕依然难抵鞑子军进攻,众卿,你们还有什么主意吗”
郑经忧心忡忡地看向众将。
其他人都沉默,陈绳武左右看一眼,站了起来。
“王爷,或许我们还有一路援兵。”
“哦哪里”
郑经和众文武齐刷刷看向陈绳武,东宁府兵力抽空,番兵抽空,厦门,金门,铜山兵力抽空。
他们实在想不到明郑哪里还有援军。
“新北路安抚司,四公子的兵马。”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