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天喷了一口烟,缓缓说道:“她人很不错。你不要惦记了。”
钱瑜眼睛瞪大:“这话怎么说”
张云天说道:“你这个人啊,眼皮子就是浅见到一个好的就移不开眼。人家吴雪可不一定看得上咱们张源啊”
钱瑜叹了一口气,说道:“多好的姑娘啊”
外面传来了声音:“张主任,去开会了”
张云天出来一看,是新来的小王。
“这就过去了”
自打开学之后,余长河这个副校长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张云天和吴道辅两个人就像两个笑面虎,开始不服管了,才开学不到一个月,已经给自己暗地里下了好几个绊子了,而且阳奉阴违这个词也数次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可到底怎么回事他不知道,心中感觉很是诧异。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是自己儿子造了孽。
很快,会议室里人都聚集了起来,张云天和吴道辅有说有笑地进来,在主席台旁边坐下,静等开会。
另一边,黄坤则给自己的同学袁峰打了电话:“喂,老同学,最近怎么样啊哈哈哈,我这边都好啊,有空一定得来建康转转,老不过来,都生分了”
电话那头的袁峰心中有些意外,黄坤不可能无缘无故给自己打电话的,但还是说道:“有空我一定过去看看你们”然后顿了一下,说道:“是不是小斌在建康闯祸了”
黄坤云淡风轻地说道:“有他黄叔叔在,他就没事”
袁峰听得明白,自己儿子是真的闯祸了,但被黄坤给保下来了,但他也知道,人情这样用下去,迟早会用没的。
“老黄啊,等到十一那臭小子回家的时候,我狠狠收拾他一顿下回有什么事情,你别理他”袁峰哪里敢任由儿子在建康胡作非为,要是不及时阻止,早晚闯祸。
“行了孩子还小,不懂事,回头教育教育就好了”听着黄坤的话,袁峰知道自己得找时间去一趟建康和对方叙叙交情了。
袁文斌则背上的汗都要出来了,他的老子他知道,对他下手那绝对狠,到时候怕是要去奶奶那边躲一躲了。
但张源他实在不想就这么放过了,往学校那边瞧了瞧,他心中想道:咱们来日方长可要怎么收拾张源,他还没想好。
张源回到宿舍之后,就躺下睡觉,一夜没睡,纵然是十八岁的自己也扛不住,洗完澡之后爬上床就迅速进入了梦乡。
宿舍里的其他人相互看了看,自觉地放低了动静。
张源一觉醒来,都快凌晨了。
宿舍里的其他人都睡着了,张源轻手轻脚地爬下床,去了北门买吃的。
凌晨的人甚少,若是这个时候再有人把张源揍一顿,那绝对稳。
简单地吃了一大碗面,张源觉得空空的胃好受了许多。
回到宿舍,徐涛从床上探了个脑袋,小声说道:“你小子还没睡呢”
张源也轻声说道:“你们快睡吧。”
几天之后,卷毛那几个人也出来了。
徐老师在派出所门口等的他们。
见到他们之后,徐老师先开口了:“你们回去之后,先写一份检查交上来,然后学校会给你们记个大过。”
卷毛等人灰心丧气,还好只是大过,并不耽误毕业证和学位证。
经过了这几天的拘留,学校的处分已经有些不疼不痒了。
张源没要求学校对他们进行什么处罚,他们当时还有些庆幸,但这并不是张源忘了,而是在国法面前,校规就不够看了。
学校里面写个检查,道个歉,不疼不痒的,张源才不要呢。
不道歉又怎么样你们被法办就是最好的道歉。
可卷毛等人显然没想那么多,只是老实答应了徐老师。
徐老师看着几个不争气的学生,叹道:“学院里已经尽量给你们争取了,处分会在九月三十号下午发出来,等到十一假期回来之后,就没人会再关注了。”
听到徐老师的话,卷毛等人都感激异常,没人想成为这种焦点。学院里的这种安排实在是太好了,即将到来的十一假期就是天然的冷却时间。
拍了拍几个学生的肩膀,徐老师叹道:“行了,回去好好洗个澡,这几天也不要来上课了,我准了。”然后看了看表,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也回去吧。”
看着徐老师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离开,卷毛等人也准备回学校了。
“真丢人”小兵来了一句,心中愤愤异常。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自己的同学,现在班级里肯定传言纷纷。
大眼也来了一句:“今儿可是咱们哥几个出来的日子,怎么没见着袁文斌”
卷毛的脸上开始不好看了,哥几个为了他都进了局子了,之前吹过的牛不算也就罢了,捞不出人哥几个也捏着鼻子忍了,可现在竟然都不肯露面了。
“咱们先回去再说”卷毛先开口了,他现在不愿意想这些。
可摸了摸自己的兜,里面好像已经没几个钱了。
“这钱,得小斌掏吧”大眼有些犹豫地开口了。
他们又不是二代,家里条件很一般,这一下子每人被均摊了几百块,下个月可就不好过了。
这话说到其他几个人心里去了,自己这几个人为了他袁文斌的事情,忙里忙外,打了人不说,竟然还进了局子;进了局子不说,竟然还被拘留了;拘留了不说,竟然还要赔付医药费
更为关键的是,他袁文斌倒是来派出所转了一圈,但屁都没放一个就走了,仿佛徐志摩一样,挥了挥衣袖,什么都没有留下,更不知道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
袁文斌这个时候就没想到卷毛等人要出来了,他以为还要个三两天呢,而且这几天他一直都在想着怎么对付张源。
“哥几个,咱们图的什么”卷毛翻了翻口袋,发现里面只剩下几张十元的票子了,红色的毛爷爷已经不见踪影,下个月该怎么过他都不知道了。
卷毛开口问了一句话,立刻让几个人在派出所门口都安静了。
他们的状况几乎相同,兜里被张源过了一遍之后,再无富余,下个月想正常过日子都难。
大眼张嘴来了一句国骂,然后开始找寻最近的公交车站。
现在他们可是不敢打车了,每一分钱都很珍贵。
几个人爬上公交车回到学校,一句话都不再多说,直接就奔向宿舍区,打算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