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胡感慨的看着面前的深渊,“这巨大的山涧可不简单,这可是正儿条龙脉,而龙脉的葬地,也叫隐龙之地滇王还是那个滇王啊死了都是这么有排场。”
吴三省感叹道,“朱元璋这人,天生福运无双,先是斩赤白二帝,又灭了鱼跃龙门的陈友谅,真是气运使然啊”
张小辫笑呵呵道,“要不怎么说,运在命之上周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时去运衰金变铁,时来运转铁成金。这命里虽然有,可你比不过运陈友谅命里有当皇帝的命,可是他搞不过有当皇帝运的朱元璋”
吴三省感慨拍手,“说的好运在命之上命是天注定,运是自己修,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话,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大局未定,你我皆为黑马”
潘子吆喝道,“生如蝼蚁,当有鸿鹄之志,大局未定,你我皆为黑马冲”
“下墓”
“大风”
众人纷纷准备下墓,只看到白家族人,一个个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来了一款款黑色的头带,头带捆缚在了额头上,黑色的古秦云纹带中间绣着黑金色的秦字,一个个白家人恍如大秦旧兵,打理着包裹里那些淡淡光泽的皮甲,各个穿戴在身
“这衣服”胡好奇的道,“很不错啊”
白胜笑呵呵道,“我们族的习惯,这些盔甲都是特制的,可以免疫很多盅类这下面是滇王墓,咱们可得小心啊”
“是的小心”
胡也拿出来了自己从洞庙带出来的汉军铠甲,披挂而上。
白家人的秦甲偏向于皮革,少量的镔铁,汉军铠甲皆为重甲,披挂上后,胡觉得很不利索,可不利索终归好过丢小命。
众人纷纷换铠甲的换铠甲,拴绳子的拴绳子,唯有一人不太正常。
是鹧鸪哨,鹧鸪哨站在一个半人多高的巨石前,沉默不语。
张小辫走了去,看着鹧鸪哨,“怎么了故地重游,回忆旧人了”
鹧鸪哨尴尬一笑,几分苦涩,“都过去了,我还是放不下,我真的是,没出息。”
张小辫看着鹧鸪哨回身准备下天子坑,几分怅惘的看着面前的巨石,巨石上有一些很明显的铁钩留下的痕迹,很明显这是搬山道人下山涧时候捆缚绳索的固定物。
当年,想来是鹧鸪哨的师弟老洋人和师妹花灵一起送鹧鸪哨下去的吧
现在鹧鸪哨孤零零一个人,是有点难为情的。
张小辫打算回头,可黑猫一跃而下,落在了巨石旁侧。
张小辫道,“干嘛啊,下天子坑了走了”
黑猫摇着尾巴,一条后腿瞪着巨石,猛地一踹,巨石被翻了个身。
张小辫打算把调皮黑猫抱起来,却看到黑市被翻了个身后,巨石的压在地下的那一面,居然出现了一些字迹。
字迹模糊的很,却很清秀,仿佛是指甲抠出来的一样。
“师兄,花灵想你了。”
“师兄,你还会回来的吗对吧”
“师兄,老洋人现在可厉害了”
张小辫看着面前的字迹,眼神更是死死盯着下面的一个图影,一个很简陋的墓宫分布图
什么意思
花灵没有死
老洋人也没死吗
这个图,难道说是滇王墓分布图
难道说花灵和老洋人被滇王控制了,他俩想跑出来,半路逃到这里,被抓了回去留下的字影
张小辫不确定这个东西的真假,但是不管真假,记住总是没错的
张小辫看了三遍之后,彻底记住了所有图影点滴,然后挥手,真气过手,那巨石上的所有痕迹字迹都消失了。
“元叔”白胜吆喝起来,“走了”
“来了”
张小辫把这些东西传给主上徐明后,急忙朝着众人而去。
二百多人顺着软梯,朝着下方的天子坑滇王墓缓缓而去,天色微微泛黑。
这一幕像极了当年陈玉楼下滇王墓。
夕阳的光辉下,陈玉楼站在滇王墓外,夕阳染红了陈玉楼的眼镜,他的眼角几分晶莹。
司马灰抱着肩膀,淡淡道,“人最难过的就是回到了自己曾经最风光的地方,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哭出来吧,我不会嘲笑你的。”
陈玉楼道,“那你拿着手机,还开了摄像是什么意思等着我哭,我哭的时候你摄像下来,以后天天拿着摄像嘲讽我吗司马老贼,你能不能要点脸”
司马灰把手机收了回去,咳嗽道,“我当然要脸了,我可是你的老师,麻烦你说话对我尊敬一点别特么一口一个司马老贼,我是司马灰,我不是司马懿”
陈玉楼道,“话说回来,你的真名叫啥”
司马灰道,“我就叫司马灰我师傅文武先生姓司马,他说这世上非黑即白,所以灰色是最好的颜色,就给我起的名字司马灰怎么的,你不服气”
陈玉楼道,“不,我对你师傅文武先生不感兴趣,我只是感兴趣你爹是谁”
司马灰脸色顿时难看至极,“闭嘴我没有父亲”
陈玉楼优哉游哉的道,“我之前刚入谜踪之国的时候,月亮门红姑娘说我的老师身份凄惨,青楼花魁所生,父亲也不知道是哪位,堪比鹿鼎记韦小宝的传奇人生”
“闭嘴”司马灰指着陈玉楼,“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驱逐出谜踪之国。”
陈玉楼冷笑道,“吓我啊你要是能驱逐掉我,早驱逐了咱俩不是一天对付不住了”
司马灰看着面前的山涧天子坑,“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架了”
陈玉楼道,“你要下天子坑吗”
司马灰看了看天子坑,“我倒是想下去,可惜红尘客有规矩,红尘客不能进入长生者的领地,红尘规则在此,我们是不能下去的。”
陈玉楼道,“规矩是这样,可如果长生者死了呢死了的长生者领地不算是长生者领地,我们进入死亡的长生者领地不算违规”
司马灰打量着陈玉楼,“死了你是说滇王会被这些凡人,挫骨扬灰”
陈玉楼道,“我觉得,他们会把滇王灭了。”
司马灰,“如果他们没灭掉呢我们红尘卷入他们,滇王会以为我们红尘客操纵的这些事情,滇王大怒,到时候”
“你怕什么怕”陈玉楼毫不犹豫的打断了司马灰的想法,“司马灰啊司马灰,你能不能动一下脑子想一想鹧鸪哨都下去了鹧鸪哨是什么人鹧鸪哨是钓鱼爱好者联合会的准会长,猪倌的衣钵传承者,赵副会长的关门弟子真的要出事儿了,咱们就说是鹧鸪哨让咱们下去的你觉得谜踪之国高层那些废柴敢去找猪倌算账吗”
司马灰听陈玉楼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好像是这个道理啊
以司马灰对于软弱无能的谜踪之国的了解,这群高层废柴的属于是对外软弱,对内跋扈,遇到外边的红尘流派,高层就和夹尾巴的狗一样,上次茅山找茬,高层都捏着鼻子去和人家道歉了,这次更别提是财大气粗的钓鱼爱好者联合会了,估摸着高层遇到猪倌就和看到爷爷一样,直接当没发生过。
陈玉楼借着道,“反正钓鱼爱好者联合会准会长都这么干了,咱们有什么不敢干的天塌了高个顶着,出事儿了,鹧鸪哨扛着,你说对不对”
司马灰点头,“似乎,可能,是可行的。”
“似乎你大爷啊”陈玉楼一踹旁侧一尺长的金丝虎纹猫屁股,“变身,带我们下去”金丝虎纹猫被陈玉楼踹了个屁股蹲,气的呲牙咧嘴,喵喵喵的叫个不停。
陈玉楼摇头起来,“算了,果然不能指望你”
陈玉楼吹响了口哨,天空中发出一阵咯咯哒的声响,更快的众人面前一只巨大十米翼展的五彩斑斓神鸟落在了面前,赫然是怒晴鸡
怒晴大公鸡落地,站在那快有三层楼高,七彩斑斓的羽毛,像极了凤凰
陈玉楼一跃坐在了怒晴鸡的背上,指着金丝虎纹猫道,“铁废物猫,要你何用”
金丝虎纹猫气的呲牙咧嘴,居然骂出了喵喵的拟人声,“沙比”
一只猫被气的骂出了人声,不得不说陈玉楼这家伙是真的不当人。
用得着金丝虎纹猫的时候,一口一个老大哥,一口一个狻猊你真酷炫。
用不着人家的时候,直接说人家铁废物。
我金丝虎纹猫可能不是人,但你陈玉楼是真的狗
“好了”司马灰安抚了一下金丝虎纹猫的毛发,“别和这狗货一般见识,下墓吧”
说着话,司马灰抱着金丝虎纹猫落在了怒晴鸡背上,怒晴鸡挥舞翅膀,窜入了下方的天子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