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原身体的血液你可以咽到肚子里去，提炼的过程会在你身体内进行，你懂我意思了吗”
“这”
林暮差不多是懂了。
也就是抽血这个过程，凛不能插手，血液不能接触空气，而林暮现在就是一个中间人，是一个让凝炼血液的消耗减小的重要过程。
被他吞进肚子里的血液在凛的异术下会自动进行分离，也就是说，提炼会变得容易的多。
而且效率会很高。
“而且，当时因为只有我独自一人操作这一切，可那人浑身的血液凝炼出来的术血精华却很糟糕，只有一滴，这样就导致异术的范围只有地铁站内的低阶灵体，而且只能持续一个小时。”
林暮明白了。
“万楠”
张万楠的眉头皱了皱，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等等”
林暮突然一惊，立马道：“你为什么不能直接提取你说我可以将血液吞下，那这和原本在万楠身体里的血有什么不同吗”
凛听到这话之后，不屑一笑。
“在原主体内的血，并不能称之为术血，只有脱离的原主身体，而且不接触空气的血液，才能被称作术血。
“凝炼精华，需要术血，在原主体内的血液无法直接凝炼，而且血液一旦接触到空气，只需要一瞬间，便会立马失去效果，这也是我为什么抽光一个人全身的血液才凝炼出了一滴血液的缘由。
“被你吞进肚子里的鲜血，在异术下会进行提炼，然后凝聚的术血，才是真正的术血精华，那时的血液才不会惧怕接触空气。
“我这么解释就懂了吧”
凛的解释让林暮明悟了几分。
“来吧。”
林暮拿出了万古刀。
凛笑了笑，背过身去。
张万楠的眼里，闪过一抹惊慌。
林暮不由得有些感慨。
因为他初见张万楠的时候总觉得她就是一个冰山美人，而且刀子嘴豆腐心，办事坚决果断，心理素质极高。
但此时的他才总算发现，其实张万楠这些都是“装”出来的，她一个人活在十三区里，无父无母，朋友也很少，所以这一层冰冷的外衣，是张万楠的保护色。
骨子里，她其实是个小女生，而且也会害怕。
林暮咬了咬牙，拉起了张万楠的右手。
“轻点儿。”
张万楠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地盯着林暮，嘴里轻轻说出三个字。
“放心。”
随后，他将万古刀牢牢地攥了攥。
而凛此时却叮嘱道：“记得，要直接将血液吸出来，然后吞咽下去，千万不要接触到空气，而且，时间来不及了。”
紧接着。
林暮将张万楠修长的食指放在自己面前。
万古刀一点点靠近指肚。
耳畔，传来了张万楠一声喘息。
下一秒，他将张万楠的食指塞进了嘴里。
他眉头紧锁，脸上丝毫没有轻浮之色，反而是一本正经。
张万楠脸上升起了两朵红云，不过紧接着，她就皱起了眉头。
这样活生生的吸血，当然是有点儿疼的。
林暮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手指拔了出来。
凛立马回头，蹲了下来。
她的手指在地面上画出了一道极其标准的圆形。
“啊”
林暮发出一声声闷哼。
但此时的他，还在给张万楠包扎着伤口。
张万楠眼里流露出了一抹不忍。
她能看得出来，林暮此时有多么痛苦。
林暮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感觉自己的嘴里、是道理、胃里如同刀割
扭曲的痛苦向他的身体散去。
很痛
而此时的凛站在原地，脚下踩着那个圆圈。
手上在做着不同的动作，像是印法。
紧接着，一滴滴血液从林暮的皮肤表面散出。
悬在空中的血滴，便是真正的术血精华。
凛目光坚毅，眼神一动。
随后手指轻挥间，脚下的圆圈变得血红，一道道印记在圈内出现。
她的动作朴实无华，但给林暮带去了无尽的痛苦。
“砰”
林暮痛地倒在了地上，而整个施术的过程也已经完成。
“林暮”
张万楠连忙将林暮扶了起来。
而凛却露出了一抹微笑。
“大功告成”
她拍了拍手掌，脚下的红色图案也渐渐消散。
远处，那些灵体都同时停下了动作。
林暮向远处看去，松了口气。
此时的他，浑身大汗漓淋，刚刚经历的疼痛，他觉得不亚于被五马分尸。
虽然，五马分尸的痛苦他没有体验过。
三人朝着那两伙人走去。
而那两伙人显然没有反应过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攻击着的灵体全都静止不动了。
“你们能活着，都得感谢老娘。”
凛冷笑一声，朝着那些人说道。
听到这话，他们全都转过了头来，眼睛瞬间就看直了。
他们的目光全都停在了凛的两条腿上。
“这小子，在末世都艳福不浅啊”
“那小子咋那么虚呢不会刚刚才结束战斗吧”
“嘿嘿嘿”
林暮听着这些粗言秽语，立马冷声道：
“想活命的话，就别嘴里喷粪。”
张万楠扶着林暮，眼里满是担忧。
这种异术，她没想到会这么恐怖。
不仅施术麻烦，而且对人的伤害也很大。
她不知道林暮是怎么认识这么一个狠角色的。
随后。
凛轻轻挥了挥手，那些停在原地不动的灵体再次动了起来。
那两拨人也被吓了一跳，纷纷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