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人群,他跟昆朋聚在一起,有些奇怪,“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府听讲的吗”
“你又不像我这勤工俭学的人,怎么跑出来了”
“哦,这事儿啊”昆朋的个子高挑,可惜面色有些阴沉,给人不爱笑的感觉,但此刻他挠挠头,却显得憨厚起来,“学府发生了几件大事,几位讲师忙着去处理了,给我们放了一天假。”
昆朋讲述着,“学府门前,有一个势族的灵驹失控,在路上奔腾,踏破驰道,撞死了好些行人,甚至还有这一届刚入学的学子。”
任穹听了,眉头狠狠的一跳。
“好在最后刹住了,那灵驹被引导着踏上了独木桥,踩断了桥梁后坠河而亡。”
昆朋接着说道。
任穹眉心蹙起一个好大的疙瘩。
“唔刚入学的学生都出事了啊”他询问道,“男的女的”
“唔都是男的吧”昆朋想了想,如是而言。
“还好。”任穹松了口气。
臭妹妹还算听话,我说了她是真的照做
他揉了揉眉心。
一大早的,他就看某人有血光之灾,结果险些应验了。
“事情怎么处理的”
任穹追问结果。
“不是很清楚。”昆朋摇了摇头,“我当时不在现场,是闻讯后才赶去凑热闹的。”
“只知道,驾驭灵驹的那势族子弟第一时间被控制住了,是几位学府的师长联手压制的。”
昆朋摊摊手,示意他就了解这点情况了。
“联手”任穹捕捉到这个词,“看来,有一场不小的争斗啊。”
他摸了摸下巴,“肇事人不甘心接受处罚,想要抗拒制裁,逃出生天。”
“很有可能”昆朋煞有其事的与任穹一起分析,两个狗头军师一起胡猜瞎扯当时的情况。
“肇事者叫什么名字”任穹问道。
“好像叫张散似乎是这个名字。”昆朋努力的回忆。
“张散”任穹在心底默默的记下。
“算了,不提这些败兴的事情了。”昆朋摇摇头,兴致高昂起来,“穹老大,你现在这功夫不是应该在打工吗怎么跑来赌球了”
“我失业了。”任穹一脸的悲伤,“我那掌柜,才疏学浅,做生意的本事没有,压榨员工的能耐一流。”
“但就是有我这样能吃苦耐劳的员工给他压制,他的生意也没能做的长久,已经在考虑变卖店铺,转行去了。”
“啊这样啊”昆朋很吃惊,随后就宽慰起来,“没事,穹老大你是符箓一道上的天才,就算不打工,去辅导功课做家教也可以。”
“家教不行啊要走夜路,谁知道会不会撞鬼”任穹叹了口气,“到时候再说吧。”
“反正这些年来,我也存了不少钱再加上父母牺牲亡故的道庭补贴、学府的奖学金,日子还是能过的不错的。”
“也低。”昆朋连连点头。
“正好,一份工作干的久了,我也有点倦出来散散心,恰好看到蹴鞠大赛再开,索性过来投注支持一二。”
任穹脸不红、气不喘,将薅羊毛的行为解释成了对蹴鞠事业的热爱与支持。
“咦那穹老大你支持哪一队”昆朋顿时精神起来了,“癸巳府吗”
“不是。”任穹脸上神情微妙,“本人秉持着全人族共同体的体育精神,所以在我眼中没有队伍的区别”
“再所以谁在癸巳府的对面,我就支持谁”
他话锋一转十万样”昆朋高兴起来,为找寻到知己而喝彩。
“哈哈哈”
两个人一起大笑。
笑过之后,任穹的目光变幻,“三弟,你家对学府升学、道院招新是有了解的。”
“你说,我若跳级而上,直接去参加本年度的道院升学这可行吗”
“这”昆朋想了想,“可以是可以不过要走不少的程序。”
“似乎很没有必要的样子我辈不用去争朝夕长短,按部就班的升学没有什么不好,可以打好根基。”
昆朋说道,“太激进了,也容易给道院的讲师留下不好印象,觉得你贪功冒进,不是好的修仙材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