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刘长河看到一个老头跳出来,顺口问了一句。
肖长锁胸脯一挺,像模像样的站直了身体。
“报告首长,我是这个村的村长,肖卫国是我们村有名的二流子,为祸村里已久,请首长为我们作主。”
“二流子?”
刘长河回头看看肖卫国。
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样子,哪里像二流子了?
肖卫国知道这时候自己再不说话不行了。
老家伙恨他入骨,再不阻止他,不一定放出什么屁来呢。
“村长大爷,我不让你的傻外甥娶我妹妹是我的不对,但你也不能信口开河这么说我吧?我总不能看着妹妹跳进火坑里啥也不管吧?你那傻外甥连一二三都不会数,我妹妹嫁过去怎么过日子?”
刘长河一听还有这事呢?
“怎么回事,这位同志你给我讲讲,什么社会了,还带逼婚的?”
肖长锁顿时有点傻眼,怎么突然扯到逼婚上去了呢?
那件事他确实有点趁人之危的意思,做的有点不怎么好看,但说到底,还不是因为肖卫国不正干。
苍蝇还不丁无缝的蛋呢,但凡肖卫国走正道,能养的活弟弟妹妹,他也不会打这个主意啊。
肖长锁像被踩了狗尾巴似的跳起脚来。
“不是,肖卫国,说你投机倒把的事呢。你胡扯什么?”
肖卫国冷笑,指着他的鼻子道:“老东西,你就是存心报复,你说我哄抬物价,投机倒把,那我问你,供销社一双袜子多少钱?”
“啊,这......”
肖长锁哑然。
供销社的袜子多少钱,他当然知道。但在这种场面上,没法说啊。
肖卫国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继续说道:“大家都知道供销社袜子两块钱左右一双,我卖一块五,怎么呀抬物价了?”
是啊,人家比供销社还便宜五毛钱,不但没有哄抬物价,还让出了很多利润好不好?
围观的人一阵交头接耳,纷纷议论。
他们认为肖卫国说的理,不时的有人偷偷用手对肖长锁指指点点,不时有难听话传进肖长锁的耳朵里。
也是他当村长这么多年,平时对村民的态度并不怎么好,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得罪了不少人。
到了这个时候,根本没人站出来帮他说话。
其实,肖卫国的那番话,中间是偷换了概念的,他把投机倒把换成了哄抬物价,听起来是一回事,其实相差可太多了。
一个是整体,包含了很多方面,其中就包括哄抬物价。
而他单单只提哄抬物价的事,只不过是阐述了一个细节。
就像有人说你犯罪了,你说我没有杀人,这是一个道理。只不过他说的巧妙,没人听出来而已。
肖长锁被他问的哑口无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他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想不起来,顿时愣在了那里。
刘长河这时却不乐意了。
“村长同志,没有证据,你瞎举报什么?作为第一线的干部,你要注意你的个人形象。”
他这话说的就比较严重了,一个干部,要是连形象都不顾了,那还当什么干部。
“另外,逼婚的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都新社会了,咋还会发生这种事?公安同志,这件事你们要不要好好查一查。”
说到底,肖长锁也不过是个老农民出身,就算他干了半辈子村长,也没经历过这种事。
本来自己跳出来是举报肖卫国的,怎么转眼间就成了被举报的了?